“那撩家呢?”
“你问这个干啥?”
“不懂就问,你才说了的。”
“这个不好,不跟你说。”
“哎呀,说一下嘛,让我也长点见识嘛。”
胡梅香拗不过他,想坐起来,反被他抓住手,无法动缠,红着脸说:“这个不是好话,怕你会学坏。”见他坚持,只好说道,“是相好的意思。”
王嘉成呆了一下,马上说:“相好?你骗我,刚才才说了,相好是没接回家的,这个撩家怎么可能是相好的意思。”
胡梅香见没能骗过,“好了,我跟你说,撩家指的是男的找结了婚的女人。”说完生气一样的把头扭过一边。
“哦,原来是这个意思,难怪当初在山上的时候,那些人当着我的面说,这个撩家,那个撩家的,简直是把我当成了哈儿~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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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个哈儿!手不准乱动!”
“为啥啊?挨都挨了,碰也碰了,用手摸摸都不行?”
“难受!就是不行!”
“…….”
胡梅香见他那傻样,生气的扭住他的耳朵,恶狠狠的说:“我们虽然是很熟悉了,可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!”说完翻身而起,朝灶台走去。
王嘉成坐起来,摸着耳朵,再次无语的看着不知道她为啥会生气,也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好的话。再说,自己是个不能高高举起的人,怎么就随便了。
回头一看,发现桌子下面藏着东西,拿出来一看,是一盆黄豆。抓起一把,捏在手里,个大饱满,发出滋滋的声音。
“不晓得弄一盆黄豆放在这儿干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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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城,县长张逸伟的家中,张孝辉正想父亲汇报自己的调查情况。
张逸伟听到儿子说,在九原乡没有发现王嘉成的踪迹,深深地皱起了眉。猜测王嘉成在九原乡,是他细细思考之后才做出的判断。不管是从工作,还是其他方面,他都不可能远离汉县,也就是说不可能回省城。
儿子说的这个结果,完全出乎他的意料。
王嘉成能到哪儿去?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走,怎么可能!一定是在九原乡!可找过很多人都不知道,也没见到过他。凭空消失,也不可能;一天都不出门,更是不可能,一个破房子,什么都没有,能呆多长时间。
想不明白,让张逸伟非常纠葛,这是一个救命的绳索,只要知道他的目的,也就知道了刘恒的想法。
“孝辉,找不到没关系。他请假的时间应该快到了,自然就要回来上班。你呢让人守在汽车站,只要看到他,打听一下是在哪儿上的车。”
虽然只说了一半,张孝辉还是领会了意图,“这样不好吧,大白天的拦着他,闹出事影响太大了。”
“胡闹!我什么时候说了让你去收拾他!你呀,嗨!我是让你去跟他说话,从中了解一下,他到哪儿去了,干什么,有什么目的。”
“哦,是这个意思啊,你又不说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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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委书记刘恒家中,柳铁山正在跟刘恒激烈的交谈。屋里早已是烟雾缭绕,如破浪滚滚,上下翻腾。
“老刘,我的刘书记,你的想法,我同意,可是我不同意你的人选。”
“为什么?就应为他年轻?”
“这只是一方面。当初让他当乡长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,虽然成功了,可是结果呢?这对他来说很不公平,也不符合我们党提倡的培养年轻干部的要求,其他的不说,至少要爱护吧。”
“老柳,不要激动嘛。事情没有我们想得那么复杂,当然也不简单。我们的眼光要放的长远一点,不要只看到眼前。”
“好,那我想问问,地委派来的调查组为什么会改变计划?”
“老柳,你们一个系统的,难道你都不知道原因?”
“哼,我要是知道了,还会问你?”
两人同时看向对方,眼中透出惊讶的目光,“这个事情复杂了。”这个念头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脑海中。
“没有取消调查组,只是改变了行程,确实让人弄不明白,可究竟是什么事啊!”柳铁山深皱眉头,出了一口长气。
“估计还是那个事。”
“新农业新产业的事?”柳铁山阴沉着脸,“不是都已经了结了吗,怎么会惊动地委?”
“哼,我看不是地委,而是上面。”
柳铁山到吸一口冷气,这种情况是有可能,至少是个巨大的诈骗案。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,也只有这样才能说明现在情况很复杂。
“好了,这个事,我们也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,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。”
“老刘,那王嘉成的事呢?前天我听人说,他已经请假了。”
“这个事小何跟我说了,事情应该有眉目了,不然他不会请假的。事前还想给他派辆车,因为调查组的事,给他推了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,你准备怎么办?马上就做吗?”
“本来我是这样想的,可…你也知道,英子准备这几天就要结婚了,还有调查组的事,只好暂时先放一放,等把这几个事处理了,再说也不迟。”
“这样也好,可就是怕被他们知道啊。”
“这是个问题,万一被他们知道,抢先一步,要想再操作,可就难了。”
“要不我把他弄到我那儿去?”
“你那儿?就怕影响不好啊。”
“这个你放心,我亲自带队,让人守着,只要一出现就把他带走,对外宣称就说了解情况。”
“这倒是个好办法。我同意!这样,我让小何跟你的人一起行动,由他出面,这小子应该不会反应过激。”
“嗯,这样很好,那我明天就让人准备一下。”
此时,王嘉成还沉浸在臆想之中,想着把资料交给刘恒后,轻松自由的回家,根本就不知道,自己竟然成了两方的猎物。(未完待续)